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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文哲說《老人與海》還有棒球都很無聊,如果陰謀論一點的去分析,那其實是一種階級表態,向他現在主力支持群的「都會保守中產階級」表態同樣的階級價值觀。

從小都從台灣升學體制讀書讀上來的人,都很清楚體育、藝術、文化....這些東西,雖然學校教育也有,但是面對升學,都是很快被捨棄掉的東西。體育、美術、工藝、家政、童軍被挪去上「正課」,幾乎是學校的日常。

很多台灣體育選手、藝術家,哪怕只是個畫漫畫、繪本插圖還是搞網路迷因的,都會講他們從小在這條路上,為了升學得跟老師、家長進行多少思想鬥爭?反過來,也可以看到很多社會成功人士,企業家、醫師、律師、政治人物說他們小時候也參加過校隊,也曾經喜歡繪畫、寫作,可是在升學路上,通通得放棄,等到他們老了沒人管了,也只能用金錢援助、投資相關領域,算是彌補一點兒少時的遺憾。

在這個事件中,棒球就是體育,《老人與海》就是藝術、文化這些領域,也就是我們從小在升學路上,可以被犧牲和放棄的。柯文哲和民眾黨的主力支持群,幾乎都是服膺這套價值的,所以當他講這些話,這些人完全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失言,因為他們也覺得體育和文化、藝術沒什麼重要。柯文哲就是這群人的「模範典型」,一路唸書考試,中間挫折過但最後直到台大醫學院。

他2013、2014年剛步入政壇的時候,因為支持群還很多進步社運年輕人、偏左派多元主義者,所以他不得不在很多議題上,表他根本不想表的態,譬如說性別議題得敷衍、環保也得敷衍、文化保存也要敷衍一下....。然後要裝得對很多事有興趣,喜歡棒球,是文學藝術愛好者。但是過了六七年,這些人早就都離他而去,現在他的主力支持群就是「都會保守中產階級」,他再也不用敷衍了,可以徹底展現他保守的那一面,現在這個狀態不過是「原形畢露」。

我這樣講絕不冤枉,前陣子不是公布全台灣繳稅繳最多的里是新竹市「關新里」,前媒體人老包(詹錫奎)特別發臉書說這個里1月選舉,政黨票第一支持民眾黨(23.01%),比民、國、時都多,因為「科技工作者的政治視野較不受傳統主流媒體(報紙、電視等)制約......」而民眾黨政黨票第一的縣市也是新竹市,這裡就是很典型「都會保守中產階級」的地方。

但新竹市就是體育、文化沙漠,就講這次事件的主角─棒球,沒多久年前桃園跟新竹差不多沙漠,新竹市還有個棒球場,桃園啥都沒有,但幾年過去,桃園已經有職棒隊、棒球場,還有青棒重鎮─平鎮高中,看看昨天中職選秀會,平鎮高中培養多少職棒選手出來?臨近窮兮兮的新竹縣和苗栗,也有籃球的傳統。新竹市空有龐大的經濟力,又創造出什麼「附加價值」?這個地方就是有錢、會賺錢,如此而已。網路空間上最仇女、最喜歡笑文組沒有用、最愛嘲笑原住民只能靠加分升學的(偏偏原住民又很擅長藝術和體育),不就往往是這些資訊、科技背景的男性?柯文哲就是這個群體最愛的政治人物。

網路上護航柯文哲,不管是公共政策議題,還是私領域、個人層次部份,最常講的就是「台灣要做實事的人」,不要一直在沒意義的「口水戰」打轉,或者在沒意義的議題上打轉,譬如說統獨、轉型正義、憲政體制....在他們眼中都不是「實事」,柯文哲就是他們眼中「做實事的人」。這種「實用主義」就是很「都會保守中產階級」的價值,有用、管用,甚至講白了能換錢、賺錢的才是「實事」,大家從小唸書,當對課業以外的東西表露出興趣,不是很容易就被家人講「那個沒用,對成績沒幫助,好好唸書比較重要,不要管有的沒有的」,這些柯粉就是服膺、擁護甚至不斷複製這種價值的人。

所以柯文哲愛將─「學姐」黃瀞瑩會講:「我想要結婚、我想要買房子,我想要買車,那這些東西,為什麼政治人物沒有告訴我,我接下來可以得到什麼東西,你要買車買房子,不是政治人物要告訴你,這些事情是你要自己,我要自己爭取。」一點都不希奇,這就是柯文哲主力支持群的想法和價值觀,黃瀞瑩講這些話,跟柯文哲表達對體育和文學沒興趣,是一樣的道理,他們只是反應出主要支持群想法和價值觀。

那在他們眼中到底什麼是「實事」?什麼不是?我很好奇。但我可以肯定,體育、文學、藝術在他們眼中,絕對不是「實事」,看他們最大的階級政治代言人柯文哲就知道了,連籌辦世大運初期,他都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,體育粉專都忽視到被駭客入侵貼上色情圖片,這個人多重視體育也可見一般了。

要打我臉最好的方法,就是柯文哲哪天也敢戳一下台灣「都會保守中產階級」最「執著」的事,譬如說,看他敢不敢講「我覺得《弟子規》很無聊」、「幼稚園沒必要學ㄅㄆㄇㄈ,那很沒有效益」、「升學幹嘛補習?連作文也要補?浪費錢」、「小孩子不用那麼早學英文、電腦啦,沒必要」、「考私中幹嘛?不是很浪費金錢和時間?一定要唸私中才有前途嗎」,我賭他不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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